Sam Altman最新博文《反思》：有信心构建AGI，2025年首批AI智能体将“加入劳动力大军”

ChatGPT的第二个生日才过去一个多月，如今我们已迈入能够进行复杂推理的下一代模型范式。新年总会让人陷入沉思，我想分享一些个人的想法，谈谈到目前为止的发展历程，以及在此过程中的一些心得体会。

随着我们离通用人工智能（AGI）越来越近，审视公司的发展进程显得尤为重要。仍有诸多未知等待我们去探索，我们依旧处于早期阶段，但相较起步之时，我们已然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大约九年前，我们创立了OpenAI，因为我们坚信AGI是可行的，且它可能成为人类历史上最具影响力的技术。我们试图弄清楚如何构建它，并使其广泛造福人类；我们渴望在历史上留下自己的印记，我们的抱负极高，也坚信这项工作能以非凡的方式造福社会。

当时，几乎无人关注，即便有，也大多认为我们成功无望。

2022年，OpenAI还是一个默默开展研究的实验室，在做一个暂时称为“Chat With GPT-3.5”的项目（我们搞研究在行，取名就差强人意了）。我们留意到开发者们在使用我们API的测试功能时，很享受与模型对话。我们觉得围绕这种体验构建一个演示产品，能向人们展示未来的重要图景，也有助于我们改进和完善模型。

最终，我们幸运地将其命名为ChatGPT，并于2022年11月30日推出。

我们一直抽象地知道，某个时刻会迎来转折点，开启人工智能革命，但并不清楚具体何时到来。令我们惊讶的是，ChatGPT的推出成为了这个转折点。

ChatGPT的发布开启了一条前所未有的增长曲线，无论是在我们公司、行业，还是整个世界范围内。我们终于看到了一直以来期望从AI中获得的巨大潜力，也能预见不久后会有更多成果涌现。

这一路并不轻松。道路崎岖，正确的选择也并非显而易见。

在过去两年里，我们几乎从零开始围绕这项新技术打造整个公司。除了在实践中摸索，没有别的途径能让人适应这种变化，而且在全新的技术领域，根本没人能确切告知你该怎么做。

在缺乏经验的情况下如此高速地发展公司，过程混乱不堪。常常是进两步退一步（有时甚至是进一步退两步）。错误在过程中不断得到纠正，但在进行开创性工作时，确实没有现成的手册或路标可循。在未知水域中快速前行是一种不可思议的经历，但对所有参与者来说，压力也无比巨大。冲突和误解无处不在。

这几年是我人生中最有收获、最有趣、最美好、最累、压力最大的几年，尤其是过去两年，甚至有些不愉快。但最强烈的感受是感恩。我知道，有朝一日我会退休，在牧场看着植物生长，或许会有些无聊，那时我会回想起能从事从小就梦想的工作是多么酷的一件事。在某个周五下午1点前有七件事都搞砸的时候，我就会努力回忆起这份美好。

一年多前的某个周五，那天出的主要问题是，我在视频通话中突然被解雇，挂断电话后，董事会马上发布了一篇关于此事的博客文章。我当时在拉斯维加斯的一个酒店房间里，那种感觉，几乎难以言表，就像一场噩梦。

毫无征兆地当众被解雇引发了极其疯狂的几个小时，乃至几天。最奇怪的是那种混乱迷茫的状态。我们都无法得到关于发生了什么以及为何如此的满意答案。

在我看来，整个事件是善意之人在治理上的重大失败，我自己也包括在内。回首往事，我当然希望自己当时能采取不同的做法，也相信如今的自己比一年前更优秀、更有思虑，是一个更好的领导者。

我也深刻认识到一个具有多元观点和丰富经验的董事会在应对一系列复杂挑战时的重要性。良好的治理需要大量的信任和公信力。我很感激这么多人共同努力，为OpenAI构建了更强大的治理体系，使我们能够继续践行确保AGI造福全人类的使命。

我最大的收获是，我有太多要感恩的人和事：感谢在OpenAI工作、为追逐这个梦想付出时间和精力的每一个人；感谢在危机时刻帮助我们度过难关的朋友；感谢支持我们、信任我们并助力他们取得成功的合作伙伴和客户；感谢在生活中向我表达关心的人。

我们都以更团结、更积极的态度回归工作，我为自那以后我们的专注感到骄傲。我们完成了一些堪称有史以来最出色的研究。我们的周活跃用户从大约1亿增长到超过3亿。最重要的是，我们持续向世界推出人们真正喜爱且能解决实际问题的技术。

九年前，我们真的不知道自己最终会成为什么样；即便现在，也只是略知一二。人工智能的发展充满波折，未来也料想会如此。

有些转折令人欣喜，有些则充满艰难。看着一系列研究奇迹不断涌现很有趣，许多唱反调的人也变成了坚定的支持者。我们也看到一些同事离开成为竞争对手。随着团队规模扩大，人员更替在所难免，而OpenAI的规模扩张速度极快。我认为这在一定程度上是不可避免的——初创公司在每次规模大幅提升时通常都会经历大量人员变动，在OpenAI，每隔几个月用户数量就会呈数量级增长。过去两年相当于普通公司的十年。当任何公司发展和演变如此迅速时，利益分歧自然会出现。当一个重要行业的领军企业出现时，会有很多人出于各种原因对其进行攻击，尤其是当他们试图与之竞争时。

我们的愿景不会改变，但策略会持续演进。例如，刚开始时，我们没想到要打造一家产品公司，以为只是专注于出色的研究。我们也没想到会需要如此巨额的资金。现在有一些新的事物需要我们去构建，而几年前我们对此毫无概念，未来还会有现在难以想象的新事物出现。

我们为迄今为止在研究和部署方面的成绩感到自豪，并致力于继续推进在安全和利益共享方面的思考。我们仍然认为，使AI系统安全的最佳方法是迭代式、渐进式地向世界发布，给社会时间去适应并与技术共同进化，从经验中学习，并持续提升技术的安全性。我们坚信在安全和一致性研究方面成为世界领导者的重要性，并通过现实世界应用的反馈来指导研究。

我们现在有信心按照传统理解构建AGI。我们相信，到2025年，我们可能会看到首批AI智能体“加入劳动力大军”，并实质性地改变公司的产出。我们仍然认为，将优秀的工具迭代式地交到人们手中会带来广泛且出色的成果。

我们开始将目标转向真正意义上的超级智能。我们热爱现有的产品，但我们更是为了辉煌的未来而努力。有了超级智能，我们将无所不能。超级智能工具能够极大地加速科学发现和创新，远超我们自身的能力，进而大幅提升物质丰富度和繁荣程度。

这在当下听起来像科幻小说，甚至谈论起来都有些疯狂。但没关系——我们以前也经历过类似情况，再次身处其中也无妨。我们相当有信心，在接下来的几年里，每个人都会看到我们所看到的，谨慎行事同时最大化广泛利益和赋能的必要性至关重要。鉴于我们工作的可能性，OpenAI不可能成为一家普通公司。

能在这项工作中发挥作用是多么幸运和令人谦逊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