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sion Pro M5深度评测：苹果需要做出关键抉择

随着visionOS 26系统的发布以及全新Vision Pro硬件的推出，现在正是重新审视苹果这款头显设备的绝佳时机。这款产品在2024年初发布时让我既惊叹又失望。

我依然喜欢Vision Pro，但能感受到它正处于关键时刻。内容匮乏，开发者支持不温不火，虽然苹果已采取行动改善这两个问题，但力度不够，我担心可能为时已晚。

刚拿到Vision Pro时，我使用频率很高：在飞机和酒店房间看电影，在家中四处走动放置应用程序窗口，测试各种新奇的工作方式。我试用了所有有趣的游戏和教育应用，观看了能找到的所有沉浸式视频，甚至尝试为它开发自己的应用程序。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使用频率越来越低。新鲜感消退了，尽管依然很酷，但实用性战胜了酷炫感。几周前当苹果向我发送新机型时，我在之前几个月里只佩戴过原版几次。我在家基本停止使用它，但偶尔出差时仍会带着作为酒店房间的娱乐设备。

这并非个案。即使在Vision Pro用户的论坛中——那里应该是设备最忠实粉丝的聚集地——人们也会说："这确实很酷，但我必须刻意寻找理由继续使用它。"

如果开发者和内容创作者的支持更加强劲，也许会更容易融入日常使用习惯，这是一个典型的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

在使用新款Vision Pro硬件几周后，我清楚地认识到这个平台需要更大规模的重新思考。作为这款设备的粉丝，我担心它得不到这样的待遇，因为所有传言都指向苹果将把未来资源投入到智能眼镜上，而在我看来，那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产品类别。

新机型的变化

对许多用户来说，最显著的变化是一个可以单独购买（尽管价格昂贵）的配件：新头带能更好地平衡设备在头部的重量，让长时间佩戴更加舒适。

这款名为Dual Knit Band的头带配备了一个设计巧妙的调节旋钮，可用来收紧或放松横跨头部后方的带子（类似旧版头带）或环绕头顶的带子。

设计精良，对于那些发现旧款过于不舒适的用户来说，它可能会让Vision Pro变得更易使用——尽管新机型比前代稍重一些。

我是少数从未遇到Vision Pro舒适度问题的幸运用户之一，但我知道很多人说设备对前额的压力让他们无法忍受。新头带正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看到这个改进很棒。

M5芯片不仅仅是速度提升

第一代Vision Pro搭载苹果M2芯片——发布时就已经有些过时，而新版本升级到了M5芯片。它速度快得多，特别是在图形处理和机器学习任务方面。如果你有兴趣了解更多，我们在其他苹果产品的文章中详细介绍过M5芯片。

功能上，这意味着很多小操作都变快了，比如启动某些应用程序或生成Persona头像。坦率地说，我没有注意到任何显著影响用户体验的差异。我并非说感受不到有时确实更快了，只是这种快速提升还不足以改变人们对设备的态度。

在游戏方面最为明显——无论是原生混合现实Vision Pro游戏，还是可以在设备虚拟显示器上运行的demanding iPad游戏版本。demanding的3D游戏在很多情况下看起来和运行得更好。M5还支持光线追踪和网格着色等更新的图形技术，尽管即使是iPad版本，支持这些功能的游戏也很少。

总的来说，虽然我总是欢迎性能改进，但它们绝对不足以说服M2 Vision Pro用户升级，也不会让那些一直犹豫是否购买的人下定决心。

新芯片的主要优势是提高了效率，这是电池续航略有增加的驱动力。当我第一次带着M2 Vision Pro上飞机时，尝试观看2021年的《沙丘》。我看完了电影，但只是刚好；电池在片尾字幕时耗尽了。这不是部短片，但还有更长的电影。

现在，新头显可以轻松多撑30到60分钟，具体取决于你在做什么，这终于让它达到了"随便看什么电影都行"的水平。

考虑到原版电池续航时间的短暂，即使是这样的适度提升也产生了很大差异。再加上略微增加的视野范围（约10%）和新的120Hz最大透视刷新率，这些是新硬件最好的特性。这些都是锦上添花的功能，但绝不是变革性的。

我们已经知道Vision Pro提供了出色的硬件（即使对大多数用户来说是过剩的），但平台的吸引力真正由软件驱动。不幸的是，这正是落后于预期的地方。

内容方面，重质轻量

第一代Vision Pro发布时，我对平台前景持乐观态度——但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强有力的内容更新节奏和第三方开发者支持。

正如我之后所写的，第一年的内容更新节奏令人失望。我原本期待每周都有苹果沉浸式视频剧集在TV应用中推出，但这些短视频的发布间隔却是几个月。在苹果封闭生态系统之外有大量优秀的沉浸式内容，但苹果似乎不愿意让Vision Pro用户轻松访问这些内容。第三方应用做了一些这样的工作，但它们落后于其他平台上的应用。

不过，第一年后第一方内容更新节奏有所加快。此外，苹果推出了Spatial Gallery，一个聚合沉浸式3D照片等内容的内置应用。它几乎像TikTok一样，让你滚动浏览发挥设备独特性的短内容，这正是平台在发布时急需的功能。

现有的内容——无论是在TV应用还是Spatial Gallery中——都很精彩。这些都是制作精美的专业内容，真正发挥了硬件优势。例如，有一部专注于U2乐队Bono的自传电影，在格式上做了一些我从未见过甚至想象过的创新。

当然，Bono并非人人都喜欢，但如果你能忍受影片的夸夸其谈，仅仅从空间视频制作应该是什么样的角度来看，就值得一看。

我仍然认为有很大发展空间，但内容状况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虽然不足以让你每天娱乐几个小时，但足够让你每周戴上头显一次或如此。这在一年前是不存在的。

软件支持情况也类似。

应用支持基本停留在2024年

我们大多数人都有一套日常生产力的核心应用。对我这个主要的macOS用户来说，它们是：

Firefox

Spark

Todoist

Obsidian

Raycast

Slack

Visual Studio Code

Claude

1Password

如你所见，我不使用苹果的大部分内置应用——没有Safari、Mail、Reminders、Passwords、Notes……甚至没有Spotlight。这可能不太典型，但在macOS上从未是问题，在iOS上几年来也不是。

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几乎所有这些应用在visionOS上都可用——但只是因为它可以将iPad应用作为平面虚拟窗口运行。Firefox、Spark、Todoist、Obsidian、Slack、1Password，甚至Raycast都作为支持的iPad应用可用，但令人惊讶的是，Claude不行，尽管iPad有Claude应用。（不过ChatGPT的iPad应用可以工作。）VS Code当然不可用，但我也没指望它会有。

这些应用中没有一个有真正的visionOS应用。这太遗憾了，因为我能想到很多空间计算版本可以做的有趣事情。想象一下在增强现实中浏览你的Obsidian图谱！唉，我只能梦想。

如果你不像我这样是个生产力软件极客，而是使用苹果的内置应用，情况看起来会好一些，但令人惊讶的是，仍然有一些你会想象应该具有很酷空间计算功能的应用——比如苹果地图——却没有。地图也只是一个iPad应用。

即使抛开生产力，专注于娱乐，仍有令人沮丧的空白。近两年后，仍然没有Netflix或YouTube应用。YouTube有相当不错的第三方选择，但你必须在浏览器中观看Netflix，质量比原生应用低，在Vision Pro的大虚拟屏幕上看起来很糟糕。

要明确的是，确实有适度的有趣空间应用体验在陆续推出——其中大部分是游戏、教育应用，或者是有趣的一次性创意，适合花几分钟体验。

总的来说，自2024年2月以来，情况基本没有变化。发布时有一波应用涌入，其中包括少数让人眼前一亮的应用（主要是教育应用），但其余的范围从"基本上是iPad应用，但有一两个你不会尝试超过一次的无用技术演示式空间功能"到"基本上是iPad应用，但感觉更原生一些"再到"就是iPad应用"。就流行的跨平台应用支持而言，今天的清单与当时基本相同。

它的杀手级应用是作为杀手级显示器

尽管苹果在开发者支持方面没有取得重大突破，但在让Vision Pro成为Mac的绝佳伴侣方面取得了巨大进步。

从一开始，它就有一个功能，让你简单地看着Mac的内置显示器，轻击手指，就能启动一个大的、可调整大小的虚拟显示器。我在家有自己的大型多显示器设置，但出差时有时会这样使用Vision Pro。

不过我一开始有些抱怨。它只能支持一个显示器，而且该显示器限制在60Hz和标准宽屏分辨率。这比仅使用14英寸MacBook Pro屏幕要好，但远不如3500美元价格所暗示的高端设置。此外，它不允许在两个设备之间切换音频。

由于软件和硬件更新，这些都已改变。visionOS现在支持三种不同的显示器尺寸：标准宽屏纵横比、类似标准超宽显示器的更宽版本，以及一个巨大的、超超宽环绕式显示器，我可以保证不会让任何人想要更多桌面空间。看起来很棒。问题解决了！同样，它现在会自动将你的Mac音频传输到Vision Pro或其蓝牙耳机。

所有这些不仅在新Vision Pro上有效，在M2机型上也同样有效。新的M5机型专门解决了我最后的抱怨：你现在可以为那个虚拟显示器实现超过60Hz的更高刷新率。苹果说它可达"120Hz"，但没有可用工具来精确测量实际达到多少。不过，我很高兴看到这里有任何改进。

通过一系列更新，苹果已经将一个巧妙的概念验证功能转变为真正有价值的东西——特别是对于那些喜欢超宽或多显示器设置但必须经常出差的人（比如我）或者不想在家投资显示器硬件的人。

你还可以在这个显示器上玩Mac游戏。我尝试用手柄玩《无人深空》和《赛博朋克2077》，体验很棒。

这与空间视频和看电影一起，是Vision Pro目前的杀手级应用，也是苹果明显投入大量精力改进平台的主要领域之一。

别再强推Personas了

奇怪的是，苹果投资相当多精力改进的另一个领域是Vision Pro作为通讯和会议设备的实用性。Personas——你为Zoom通话等创建的3D头像——在M2 Vision Pro推出时绝对糟糕透了。

还有EyeSight，它使用你的Persona向现实世界中你周围的人展示你眼睛的模拟，让他们知道你意识到周围环境，甚至允许他们跟随你的目光。我理解这个功能背后的想法——苹果不希望混合现实在社交上孤立人们——但它有时会把你的眼睛放错地方，很难看清，说实话似乎是在浪费昂贵的硬件。

主要通过软件更新，我高兴地报告Personas有了大幅改进。我的头像现在真的像我了，动作也更自然。

我参加了与苹果代表的FaceTime通话，他们向我展示了Personas如何相互浮动和表达情感，以及我们如何一起查看相同的文件和资源。这无疑很酷，比以前好多了，这要归功于改进的Personas。

我不能对EyeSight说同样的话，它看起来还是一样。我很难理解苹果为支持这个功能在这个设备上放置了多个传感器和屏幕。

在我看来，取消EyeSight将是苹果对这款头显能做的最好的事情。大多数人不喜欢它，大多数人不想要它，但毫无疑问，它的包含为价格和重量都增加了不少，而这正是产品采用的两大障碍。

同样，Personas理论上很酷，参加FaceTime通话，看看它是如何工作的以及你能做什么，确实是一种新颖有趣的体验。但它就是这样：一种新奇体验。一旦你体验过，你永远不会觉得需要再做一次。我几乎无法想象有人会愿意作为Persona出现在通话中，而不是摘下头显用电脑拨入30分钟。

这款头显的很大一部分都致力于连接他人的想法，但维持这个优先级简直是错误的决定。混合现实确实是孤立的，苹果把这当作需要解决的问题，但我认为这是其吸引力的一部分。

如果这款头显能够支持户外AR应用，我不会有这样的感觉，但Vision Pro不支持任何涉及将它带到家庭外公共场所的应用。我能想到的很多酷炫的、理论上的AR用途都涉及这一点，但这里仍然不行。

元宇宙（这是我至少一年来第一次打出这个词）已经存在：它在我们的手机上，在Instagram、TikTok、微信和堡垒之夜中。它不需要被发明，也不需要一个新的、巧妙的方法来最终让它起飞。它已经被发明了。它已经在轨道上了。

就像之前的iPad和Apple Watch一样，Vision Pro需要停止试图成为一个通用设备，而是需要专注于让它特别的东西。

这样做，它将成为更好的用户体验，也会变得更轻更便宜。这里有真正的潜力。不幸的是，如果泄露和内部报告可信的话，苹果可能不会走这条路。

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希望这不是死胡同

据通常可靠的行业分析师郭明錤称，M5 Vision Pro是产品线中计划的四个新发布中的第一个。他预测，接下来将是具有重新设计的完整Vision Pro 2发布，以及Vision Air，一个更便宜、更轻的替代品。这些都将在多年后的真正智能眼镜之前推出。

我喜欢那个计划：为想要最高级混合现实体验的人保留全功能Vision Pro（但也许取消EyeSight），并推出更便宜的版本来更直接地与Meta的Quest系列产品竞争，或者新宣布的Valve Steam Frame VR头显，以及谷歌、三星等计划的竞争对手。

真正的增强现实眼镜是一个令人惊叹的梦想，但在光学和用户体验方面还有严重问题，我们距离解决这些问题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之后它们才能真正取代智能手机，正如蒂姆·库克曾经预测的那样。

话虽如此，看起来那个计划受到了质疑。《彭博社》10月的一份报告声称，苹果CEO蒂姆·库克已经告诉员工，公司正在将资源从未来的透视HMD产品重新定向，以加速智能眼镜的工作。

让我们现实一点：它永远只会是偶尔使用的设备，而不是日常驱动。对许多人来说，如果它价格1000美元，这会是可以接受的。在3500美元的价位上，它对大多数消费者来说仍然是不可行的。

我相信这个产品在市场上有空间。我仍然认为它很神奇。它不会像iPhone那样大，甚至可能不会像iPad那样大，但它已经找到了一个小众受众，如果价格和重量能够降下来，这个受众可能会显著增长。移除所有与Personas和EyeSight相关的硬件将有助于实现这一点。

我希望苹果继续努力。当苹果发布Apple Watch时，它在用户生活中的位置并不完全清楚。答案（健康和健身）随着时间变得非常清晰，设备的其他野心逐渐淡化，而公司开始在最有效的部分基础上继续建设。

你可以看到苹果在扩展Mac空间显示功能方面有点这样做。这可能是一个有趣旅程的开始。但作家们有一个有点粗鲁的说法："杀死你的挚爱"。这意味着你需要对自己的工作保持清醒的认识，无情地砍掉任何不起作用的东西，即使你个人喜欢它——即使它是最初让你兴奋地开始项目的主要原因。

苹果早就应该开始在Vision Pro上杀死一些挚爱了，但我真心希望它不会走得太远，杀死整个平台。

Q&A

Q1：Vision Pro M5相比前代有哪些主要升级？

A：主要升级包括M5芯片带来的性能提升、新的Dual Knit Band头带改善佩戴舒适度、电池续航增加30-60分钟、支持120Hz透视刷新率，以及视野范围扩大约10%。Mac虚拟显示器功能也得到增强，现在支持三种尺寸和更高刷新率。

Q2：Vision Pro目前面临哪些主要问题？

A：主要问题包括内容生态系统仍然匮乏、开发者支持不足、缺乏Netflix和YouTube等主流应用的原生支持、价格过高（3500美元）以及重量偏重。大多数第三方应用仍然只是iPad应用的移植版本，缺乏真正的空间计算功能。

Q3：Vision Pro最好的使用场景是什么？

A：目前最佳使用场景是作为Mac的虚拟显示器，特别是超宽环绕式显示器功能，非常适合需要多屏幕但经常出差的用户。其次是观看电影和空间视频内容，以及偶尔体验沉浸式教育应用和游戏。但它更适合作为偶尔使用的设备，而非日常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