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BM与客户共谱AI长期发展蓝图

未来几年，蓝色巨人IBM可能不会构建全球最大的AI业务，但我们相信它将打造出最具盈利能力的AI产品和服务组合。然而，该公司在向客户、合作伙伴和华尔街阐述这一战略方面做得并不到位。

国际商业机器公司是一家基础设施公司，偶尔会涉足数据中心的高层和底层业务，它终于实现了超越全球GDP增长率的增长，而非停滞不前。这是一种进步，IBM通过收购Red Hat和HashiCorp，为其Power和z系统增加AI支持功能来实现这一进步，尽管公司放弃了HPC业务（该业务通过国家实验室和学术HPC中心带来了相当数量的收入，但从未为公司带来任何利润）。

尽管IBM很久前就出售了其微电子部门，但它仍在设计自己的Power和z系统处理器，仍在进行电路和封装的基础研究，因为它在结果中有利益相关，同时也能创造其他公司愿意授权并盈利的知识产权。同样，数千名研究人员和顾问在数百个行业拥有深厚的专业知识，掌握可用于提高企业和政府效率的最佳流程和算法。蓝色巨人拥有帮助客户学习如何部署AI的专业知识，其自身的Client Zero AI应用创建来运营自己的业务部门——特别是在销售、供应链和人力资源方面——预计将带动20亿美元的年化"生产力节约"，到2025年底将达到45亿美元的年化率。

正如我们几个月前指出的，IBM通过底线节约的资金比其销售AI硬件、软件和服务的收入还要多。但这种情况最终会改变，因为IBM拥有超过10万家企业客户，这些客户将寻求能够以可控、安全且熟悉的方式进行AI处理的系统。它们买不起大量GPU，更不用说学习新平台了。它们希望将AI集成到现有系统中，IBM对其Power和z处理器所做的修改，包括添加矩阵运算单元和使用自主研发的"Spyre"AI推理加速器进行增强，以及对其Linux和Kubernetes平台的RHEL.AI和OpenShift.AI增强，正是客户所需要的。

此外，一个名为Project Bob的新一代代码助手基于Anthropic的Sonnet 4.5模型，已经废弃了基于IBM自己Granite模型的两个独立代码助手，这两个助手分别由System z和Power Systems部门单独开发。这个助手最终将在IBM系统的Linux分区中运行，使用Spyre加速器进行推理，IBM创建它是因为知道大约70%的Power Systems客户和几乎所有System z客户都创建自己的后台应用程序，而不是从Oracle（支持IBM平台）或微软（不支持）购买。

这与互联网泡沫时期没有什么不同，当时Sun Microsystems、EMC和Oracle成为Web基础设施的典型代表。IBM从开源工具创建Web中间件，添加与现有平台的集成和企业支持，并将运行Unix的RISC系统以及运行Windows或Linux的X86系统包装在其系统周围来运行这种Web基础设施。它赚了很多钱。它还创建了可以完全在Power或z系统上运行的软件堆栈集成版本，许多客户选择了这种方案，推动了IBM本土系统的销售。

华尔街远没有IBM客户那样保守耐心，因此在IBM本周报告第三季度财务结果后，投资者期望和企业期望之间存在阻抗不匹配。但问题是，华尔街不理解IBM在做什么并不意味着IBM及其客户不理解它在做什么。IBM知道它不能成为下一个大事件，但它知道它可以为那10万客户继续做蓝色巨人，这正是它要做的。

在9月结束的季度中，IBM营收达到163.3亿美元，同比增长9.1%。毛利润增长11.2%至93.6亿美元，重要的是净收入达到17.4亿美元，占营收的10.7%，比去年同期的3.17亿美元亏损要好得多。

对于喜欢细节的读者，我们对IBM自2024年初以来按集团和部门的营收和毛利润进行了分析。我们保留了一些旧类别进行趋势分析。IBM在两个季度前合并了几个部门，最终我们将有时间将新部门回溯到旧数据中。但目前，上述图表和下表显示了软件和咨询集团中的旧部门。

IBM第三季度结束时拥有148.9亿美元现金及等价物，这为其在2026年及以后进行小型AI收购提供了一些现金。我们不期望任何愚蠢的收购，比如试图收购OpenAI或Anthropic等大型模型构建者之一（即使是可取的，在财务上也不可行）。

得益于今年夏天开始的Power11和z17服务器升级周期，IBM基础设施集团销售额增长17%至35.6亿美元。System z大型机销售额增长60%，这是意料之中的，因为"Telum II"z17的增长在2025年比Power11增长开始得更早。分布式基础设施，即IBM Power Systems和存储部门销售产品的组合，增长了10%，这比Power10芯片接近生命周期末期时看到的下降要好得多。

综合起来，IBM的数据中心硬件业务——它称之为混合基础设施，因为它包括在IBM云上销售的System z和Power Systems容量——增长28%至22亿美元。基础设施支持增长了1个百分点，在我们的模型中达到13.3亿美元。税前收入增长52.6%至6.44亿美元，占销售额的18.1%。

IBM在与华尔街分析师的电话会议上表示，软件集团在2025年第三季度营收略显疲软，因为客户优先考虑硬件采购而非软件，但补充说从长期来看，传统后台软件营收——操作系统、中间件、数据库和事务处理软件——将会上升。

第三季度，软件集团营收为72.1亿美元，增长10.5%。在我们的模型中，Red Hat占其中的20.9亿美元，增长12%，也低于IBM每季度为Red Hat制定的14%至15%的目标。

IBM的事务处理软件下降1个百分点至18.9亿美元，这意味着其所有其他软件——数据库、中间件以及开发和自动化工具——占32.3亿美元，增长17.5%。软件集团税前收入为23.7亿美元，增长20.6%，占软件总销售额的32.9%。

IBM咨询集团销售额为53.2亿美元，增长3.3%，税前收入为6.86亿美元，增长22.7%，占营收的12.9%。这是一项艰难的业务，也是IBM利润最少的业务。但它往往是蓝色巨人的敲门砖，这在AI方面尤其如此。

IBM首席财务官Jim Kavanaugh在与华尔街分析师的电话会议上表示，IBM在第三季度增加了约15亿美元的生成式AI咨询预订，预订项目数量比去年同期增长了一倍多。Kavanaugh补充说，生成式AI咨询占IBM 310亿美元咨询积压的22%。

IBM只是从2023年第三季度开始谈论生成式AI营收，所以我们没有很多趋势数据。但以下是我们了解和建模的情况：

从2023年第三季度至今，IBM在生成式AI软件和服务方面的预订额超过95亿美元。生成式AI硬件已嵌入Power10、Power11、z16和z17系统中，所以即使矩阵运算单元有助于推动销售，也很难提取出那个价值，但Spyre加速器的销售将明确针对AI，因为它们不适合任何其他类型的工作。如果IBM正确定价Spyre并使其对Power和z商店的使用透明，Spyre可以在未来几年使Power Systems营收流翻倍，可能对System z产品线也能做到同样的事情。

很大程度上取决于Spyre加速器在真实推理模型上的性能，以及IBM让其客户选择Spyre而非英伟达或AMD GPU的成本低廉程度和便利性。我们确定知道的一件事是：这10万家企业客户中没有一家真正想在公有云中运行AI，它们也真的不想与OpenAI、Anthropic、xAI、微软、亚马逊网络服务、谷歌等竞争，试图让数十到数百到数千个客户进行AI训练和推理。

Q&A

Q1：IBM的AI战略有什么特点？

A：IBM专注于为超过10万家企业客户提供可控、安全且熟悉的AI解决方案。通过在Power和z处理器中添加矩阵运算单元，配合自研的Spyre AI推理加速器，以及RHEL.AI和OpenShift.AI增强功能，IBM将AI集成到客户现有系统中，而不是让客户购买大量GPU或学习新平台。

Q2：Project Bob代码助手有什么特别之处？

A：Project Bob是IBM基于Anthropic的Sonnet 4.5模型开发的新一代代码助手，取代了之前基于IBM自己Granite模型的两个独立代码助手。它将在IBM系统的Linux分区中运行，使用Spyre加速器进行推理，专门为IBM约70%的Power Systems客户和几乎所有System z客户服务，因为这些客户更倾向于创建自己的后台应用程序。

Q3：IBM第三季度AI业务表现如何？

A：IBM第三季度在生成式AI咨询方面增加了约15亿美元的预订，项目数量比去年同期增长一倍多。生成式AI咨询占IBM 310亿美元咨询积压的22%。从2023年第三季度至今，IBM在生成式AI软件和服务方面的预订额已超过95亿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