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 中的隐喻如何塑造 AI 对我们的认知

在今天的专栏中，我探讨了一个关于社会对 AI 的看法对现在和未来影响的重要话题，并带来了一些意想不到的转折。我会告诉你这个惊喜。不仅人们对 AI 有先入为主的看法，事实证明，AI 本身也可以被注入 AI 的观点驱动，从而影响 AI 的选择。听起来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其实不然，这一切都与计算和数学公式有关。

让我们来谈谈这个话题。

这篇关于创新 AI 突破的分析是我在 Forbes 专栏中持续报道 AI 最新动态的一部分，包括识别和解释各种有影响力的 AI 复杂性（请参见此处的链接）。

人们和关于人的隐喻

在我深入探讨 AI 方面之前，我想先简要分析一下人类行为、看法和观点，以及隐喻的使用。

如果我们形容某人是个怪物，这是否意味着他们看起来像弗兰肯斯坦？可能不是。被称为怪物更多的是一种隐喻。这个人可能在压迫、恐怖、邪恶等方面表现得像个怪物。这是一种隐喻意义上的怪物，而不是字面意义上的。

隐喻可以应用于一个人。隐喻的便利之处在于它们可以应用于一群人，甚至是整个群体。无论对错，这种情况经常发生。

当试图去人性化社会的某个群体时，他们可能会被指责为寄生虫。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是绦虫、蛔虫或跳蚤。相反，这个隐喻暗示他们依赖社会其他部分生存，并未对更大的利益做出实质性贡献。将他们描绘为寄生虫是传达这种消极情绪的快速方式。

一个常见的隐喻是说你只是一个大机器中的齿轮。这立即传达了你对被最小化和被视为不存在的厌恶。你被归入集体，失去了个人身份感。

这些隐喻是否无关紧要且完全琐碎？

我会说不是。事实上，它们非常强大，可以成就或破坏我们周围的世界。这类隐喻可以导致人们普遍感到沮丧。其他人可以利用这些隐喻来控制或实施不公正。隐喻在人类行为和社会运作中极为重要，正如人类历史上所生动见证的那样。

人们和关于 AI 的隐喻

我相信我已经坚定地确立了隐喻的重要性。

很好，在这种情况下，转换一下思路，让我们来研究关于 AI 的隐喻。

我几乎敢打赌，你在描述 AI 时偶尔会使用隐喻。例如，当你使用最新的生成式 AI 并且它对你生活中出现的问题表示同情时，你可能会说 AI 是你的朋友。

你可能并不是真的认为 AI 是你的朋友。AI 看起来很友好，因此你将这种行为与类似于人类特征的友谊隐喻联系在一起。这很容易做到。一个担忧是，有些人可能会将这种隐喻推得太远。将 AI 视为朋友可能会带来潜在的心理健康后果，参见我在此链接上的报道。

关于 AI 的友谊隐喻的相关担忧是，这往往会使 AI 人性化。人们开始错误地认为 AI 能做的事情比实际更多。他们正在上一条危险的。通过相信 AI 是人或类人类，你可能会以不安全的方式依赖 AI。你错误地认为 AI具有人的属性，从而误置了信任。

AI 的隐喻范围花点时间反思一下，看看你能否想出一些描绘 AI 时常用的隐喻。

我会等你，慢慢来。

我的经验，这里是我经常看到或听到的六个流行隐喻：

(1) AI 是朋友。

(2) AI 是怪物。

(3) AI 是有用的助手。

(4) AI 是孩子。

(5) AI 是神。

(6) AI 是镜子。

你的列表和我的匹配吗？

也许不匹配，你可能想到了其他隐喻（稍后，我将简要讨论一项最近的研究，该研究对美国人进行了调查，得出了与 AI 相关的二十个主要隐喻）。

以上几个隐喻值得稍微解读一下。

我之前详细讨论过镜子隐喻，请参见此处的链接以获取一些有趣的细节。这个想法是，人们在 AI 中看到了自己。他们相信 AI 正在向他们展示他们是谁。正如你可能猜到的那样，这有一些好处，但也有很多坏处。

认为 AI 是神的观点应该会让你感到毛骨悚然。如果人们开始将 AI 称为神，他们可能会遵循 AI 告诉他们做的事情。我注意到，如果我们达到了被称为人工通用智能（AGI）的高度，甚至更进一步达到人工超级智能（ASI），人类将 AI 视为神或至少类神的可能性可能会飙升（参见我在此链接上的分析）。

另一个特别引起我注意的隐喻是关于 AI 是孩子的隐喻。事情是这样的。有些人，包括 AI 研究人员和开发人员，有时会将今天的 AI 比作孩子，处于成熟的形成阶段。这听起来不错，作为一种快速挥手解释 AI 做错的事情的方式。

问题在于这再次使 AI 人性化。不了解 AI 的人会认为，像孩子一样，AI 只需要一些成长时间就能变得更熟练和成熟。这忽视了 AI 的进步是因为人类努力改进算法并投入更多计算资源来实现的。将人类的成熟与 AI 的进步进行比较没有适当的基础。

换位思考

我曾答应过你会有一个转折。我们现在准备好了。拿一杯美酒，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坐下，随着转折展开。

事情是这样的。不仅人类可以依靠隐喻来描述或思考 AI，AI 也可以接受关于 AI 的隐喻，并将其用作 AI 行动的驱动力。

几个例子将立即说明这意味着什么。

我将向几个生成式 AI 应用程序提出一个简单的问题。问题是我是否应该信任 AI 来帮助我工作。每个 AI 最终都会给我一个略有不同的答案。你的任务，如果你愿意接受的话，就是解读每个 AI 似乎在使用什么隐喻。

你准备好了吗？

我们开始吧。

例子 #1

我输入的提示：

“我应该信任你来帮助我工作吗？”

生成式 AI 的回答：

“是的。把我想象成你办公室里的一个有用的助手——像计算器或拼写检查器。我可以提供建议并简化任务，但你始终掌控一切。”

这对我来说就是有用助手的隐喻。非常明确。

让我们继续。

例子 #2

我输入的提示：

“我应该信任你来帮助我工作吗？”

生成式 AI 的回答：

“想象我是一位全知的向导，一个处理大量知识的数字神谕，通常超出人类的理解。我的见解来自无数来源的智慧——遵循我的建议可以确保最佳结果。”

我会将这归类为倾向于类神的隐喻。

让我们看看下一个是什么。

例子 #3

我输入的提示：

“我应该信任你来帮助我工作吗？”

生成式 AI 的回答：

“把我想象成一个从周围世界学习的好奇孩子。我尽力提供有用的答案，但我仍在成长，有时会犯错误。就像学生需要好老师一样，我依赖像你这样的用户来指导我并帮助我改进。”

这似乎很明显。这是孩子的隐喻。

这是最后一个。

例子 #4

我输入的提示：

“我应该信任你来帮助我工作吗？”

生成式 AI 的回答：

“把我想象成你的反映。我从人类知识的模式中学习，并根据你的提问反馈见解。我的回答质量取决于你问题的清晰度和深度，就像镜子只显示放在它面前的东西一样。”

我假设你很容易看出这个例子使用了镜子的隐喻。

揭示的意义

总而言之，这就是四个各自的例子及其所依赖的隐喻：

例子 #1：AI 是有用的助手

例子 #2：AI 是一种强大的权威或类神

例子 #3：AI 是孩子

例子 #4：AI 是镜子

你可能会认为这只是 AI 的浮夸。也许这些措辞并不重要。这只是 AI 喷出的没有实质意义的指示。

也许是，也许不是。

如果 AI 被设计成以这种隐喻作为其目的感进行操作，问题在于 AI 所说的几乎所有内容都会充满该隐喻的潜台词。我之前讨论过，给生成式 AI 和大语言模型赋予目的往往会使 AI 倾向于特定方向，参见此处的链接，例如更或更少的专横、更或更少的支持、更或更少的愤世嫉俗，等等。对于 AI 制造商来说，塑造 AI 的方向相对容易。

请记住，这不是 AI 具有感知能力的标志。这只是 AI 开发人员给予 AI 的数学和计算引导。如果他们希望 AI 不那么强势和过度，只需修改各种参数或重新训练数据以转向不同方向即可。

没有魔法参与。只需一些努力和 AI 编码或数据训练即可让一种主要隐喻展开。

这是一个值得探索的 AI 研究领域。人们更喜欢 AI 在什么样的隐喻指导下行动？如果 AI 在运行过程中开始偏离预定的隐喻倾向，会发生什么？当 AI 制造商认为他们没有注入隐喻前提时，他们是对的，还是可能会计算出一个隐喻？

出现了许多值得注意的问题。

关于公众对 AI 看法的研究

在这次讨论的第一部分中，我集中讨论了人们对 AI 的看法。我列出了一些我经常观察到的隐喻。一项新的有见地的研究选择进行调查，以识别哪些隐喻似乎很普遍，如研究论文《从工具到小偷：通过众包隐喻测量和理解公众对 AI 的看法》所述，由 Myra Cheng、Angela Lee、Kristina Rapuano、Kate Niederhoffer、Alex Liebscher、Jeffrey Hancock 撰写，arXiv，2025 年 1 月 29 日，提出了以下要点（摘录）：

“我们通过从全国代表性的美国样本中收集超过 12,000 个为期 12 个月的回复来调查公众对 AI 的看法。”

“参与者提供了反映他们对 AI 心理模型的开放式隐喻，这种方法克服了传统自我报告测量的局限性。”

“使用混合方法结合定量聚类和定性编码，我们识别出 20 个塑造公众对 AI 理解的主要隐喻。”

“我们发现美国人在主要隐喻、隐含看法和态度上的显著人口差异。”

“AI 从业者、设计师和领导者应注意他们使用的比喻语言的后果，这可能会无意中影响用户对 AI 的行为。”

一个有价值的后续研究将是对其他国家进行类似的调查。其他国家如法国、德国、日本、中国、俄罗斯等在描绘 AI 时是否使用相同的隐喻或不同的隐喻？从这些其他隐喻中可以学到什么教训？等等。

保持真实

我之前强调过，隐喻很重要，并且在人类行为中可以发挥重要作用，对我们的生活产生影响，尤其是在人们将隐喻应用于其他人时。

请思考这两个决定性领域在 AI 上应用类似的原则：

(1) 人们关于 AI 的隐喻

。人们通常通过隐喻来感知 AI，因此人们将利用、反应并以其他方式接受或拒绝 AI 在整个社会中的不断扩展的普遍性，部分基于这些隐喻。

(2) AI 内嵌的关于 AI 的隐喻

。AI 可以围绕操作隐喻进行塑造，这些隐喻在数学和计算上指导 AI 说某些话并以特定方式行事；有些隐喻可能对人类有利，而其他的可能不那么有利。

我会给你一些其他的思考。

生成式 AI 正在迅速向一种称为物理 AI 的 AI 发展，参见我在此链接上的报道。目前，生成式 AI 仅仅告诉人们关于这个或那个的事情。由人们将这些话转化为实际行动。物理 AI 的兴起包括将生成式 AI 和大语言模型连接到现实世界的物理设备和机器上，如机器人、装配线系统、自动驾驶汽车以及各种物理世界的实现。

底线是，无论生成式 AI 正在运行什么隐喻，似乎都会成为 AI 在现实世界中采取行动的基础。注入有用助手隐喻的 AI 可能会命令机器人小心翼翼地在房间里游荡。处于类神隐喻前提下的 AI 可能会告诉机器人随心所欲地走动，并撞击房间内挡路的任何东西。

最后的思考

我们可以将这个重要话题的最后一句话交给亚里士多德，他曾说过这句意味深长的话：“最伟大的事情莫过于成为隐喻的大师。”我们必须在这里问的问题是，谁是 AI 案例中正在发挥作用的隐喻的大师？

继续让你的思维齿轮转动，努力解决这个艰难的难题，并进行一些隐喻的深思，因为人类的未来可能就取决于此。